云起半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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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种乡愁

 

好久没去崇安寺了(无锡的市中心),这个周六,心血来潮,去看看。

对商场之类的,兴趣向来是没有的;所以就去新华书店逛逛,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去了?以前,常常去,买的多半是文学和英语书。有一阵子,午后每天去看厚厚的计算机书,那时、太贵了,舍不得买,利用饭后的空余天天去看一段,下午回到办公室里的电脑上立马实践,那时就是这样的努力和节省,用这样办法满足自己的爱好和欲望,那样的氛围讲给现在的年轻人听也许他们不懂!

后来,网上买书了,网上的书比这里便宜多了,从此就不来了;多少年过去了,这儿布局居然没变,文学依旧,英语依旧,厕所依旧,楼层依旧,空间依旧,站在书架上随手翻翻那久违的感觉,伴随着轻轻的钢琴音乐,看到了川端康成那伊豆的舞女,看到了林语堂的苏东坡传,看到了尼尔斯骑鹅旅行的童话,看到了很多想看又不想看的书……

出书店,穿过马路,进恒隆广场,又高又大又上的商场,抽象的壁画,盛开的蝴蝶兰,华丽的走廊,通向地铁,我不坐地铁,为的是穿马路。三阳广场的地铁站,应该是无锡最大的一站了,两条地铁的交汇,又联通着市区最热闹的中心,二三十个出入口,要查查墙上的地图和标识才能正确找到自己想要的方向,地下大得令人发昏,居然还人山人海的,商机果然无穷!

上到地面去大楼巷的文渊坊,面对石头上的少游公,轻吟自在飞花轻似梦;不远处,躺着三千多年前的鱼肠剑纪念石头,谁知道这是否真?金匮山房早已人去楼空,沧桑变迁了时空,秦氏的故居在这里成了唯一的怀旧。

小时候是出生和生长在崇安寺这里的,现在只有旧图书馆的钟楼还能辨认,周围都是些丑八怪的高楼,一个人失去记忆是可怕的,一座城市呢?一个没有离开过故乡生活的人,居然也有了乡愁!

秦邦宪的故居里,脚下有些年代的金山砖地,历史的质感,童年的回忆,以前海宁盐官祖母家的老宅里相似的格局,一样的地、天井、门堂、楼板、花窗、桌椅……如果现在回去,估计一切也都不对了,所谓的古村古镇,只不过是旅游的幌子,原来的样子多半面目已非,爸爸回去拍的照片是证据。唯有的记忆,也会随时光慢慢淡去。

我忽然好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走走,当然不能是这般寒冷的日子,否则真不如躺在暖暖的被窝里,看书、做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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